一切情感的本质是价值交换,包括我们对父母,父母对我们。
谈起这个话题,遭受了一顿批判。
父母对孩子的爱,那是不求任何回报的,是无私的,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爱,咋可能是价值交换呢?你放屁,你胡说……
BBC有部纪录片,讲章鱼的,母章鱼怎么孵化小宝宝?用生命去孵化,小章鱼活了,母章鱼死了。
章鱼是用生命去孕育后代。
让人感动不?
对于章鱼而言,未必理解什么是爱,这只是它的动物本能而已,生物界一切行为都为了生存、繁衍。
能理解什么是爱的,其实只有人类,因为这个概念就是咱给定义的。
以前我写过“虎毒不食子”其实是谬传,老虎是吃孩子的,而且多数动物都存在同族残杀,包括古代人,孔庆东教授在讲鲁迅的时候提到了一点:古代那是人吃人的时代,是真的要吃人,是吃的真的人。
我们养孩子,孩子对于我们而言有没有价值?
当然有,相当于我们的一份事业,寄托了我们的未来、梦想,更像我们的作品,希望他能为社会所认可。
我们对孩子的爱,无底限,我认同不?
认同,我儿子骑到我头上,我还要高兴地学着牛叫:哞~~~~
这一切的前提是:他是有价值的!
这个观点,我们未必能接受,至少我们没有理性思考过这个问题,为什么突然在群上探讨了这个话题呢?
有两件事触动了我。
一是我看了一个案例,类似报告文学,庭审现场,一家人合谋毒死了10岁的脑瘫儿子,作者采访了当事人、办案人员,还原了来龙去脉,就是说这个孩子已经严重拖累了整个家庭,被逼无奈了。
类似的故事多的是,例如可以搜索一篇新闻:《女白领溺死13岁脑瘫双胞胎,上千村民签名求轻判》。
我们的孩子是正常的,所以我们理解不了,甚至我们用最恶毒的语言去谩骂、诅咒,天下咋还有这么狠心的母亲?
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,我们没有经历她们经历的,自然无法理解她们内心是怎么想的,一旦我们有了相似的遭遇,可能我们就懂她们了,当然说出来是多么的不耻。
还有一件事,前几天我在公园散步,一个妈妈推着一个两岁的孩子,后面跟着一个10多岁的女孩,女孩走着走着不想走了,坐在地上,妈妈开始呵斥她,很凶。
女孩躺到地上耍起了赖。
妈妈拿着苍蝇拍过去打她,啪啪的,我们几个看不过去,就上前去劝:你咋能打孩子呢?
去扶孩子的时候,我们才意识到,她是个智障儿童,从面部表情来看,明显跟正常孩子不一样,想起她刚才走路一拐一拐的,原来不是调皮。妈妈在旁边很无奈地说:没办法了,不知道花了多少钱,治不了了。
能感受到她复杂的情感:又爱又无奈。
咱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,只能安慰那个妈妈,真不容易……
为什么妈妈如此的暴力?
因为对于小女孩而言,这是最行之有效的管理手段,劝说是没用的,她理解不了,只能棍棒教育了,一打,她就爬起来了,继续跟着走。
我以前写过一篇影评,关于《熔炉》的,我说为什么这一类学校多采取棍棒式管理?因为不打不听话。
N多人攻击我,还说我是间谍。
你以为别的手段没试过?
都试过。
不用说的那么遥远,我们小时候就是被老师打出来的,是真打,拳打脚踢,在基层教书的老师,再温柔的也会打学生,没有不打的,你不打学生就得瑟,靠自觉?
没有自觉这个概念。
那些刚毕业的女老师,刚开始还不会打,后来越打越熟练,一巴掌就是五个手指印,特清晰。
你以为老师、家长喜欢棍棒教育?
是由孩子决定的。
这么说,有些偏激,对吧?
你仔细想想,是不是这么个道理,上学时,哪个老师温柔就敢欺负哪个老师,例如不交作业,逃课,反正她不会打人,她的教学成绩差,那么她就要反思为什么学生不听话,一分析,是学生不怕她。
咋办?
打!
我们班上有个女生,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,她不是农村的,父母都是镇上医院的,中考要考体育,考试那天她迟到了,她爸骑摩托车去送她。
她刚进门,班主任先给了她两个耳光。
她爸就在门口,心疼也不会说什么,默默地骑摩托车走了,还不能表现出情绪,家长都默许了这种管理方式,连第一名都打,何况其他的了。
班上就没有没挨过打的。
我班主任可是教体育的,那手多重……
所以,读大学的时候我特别恍惚,竟然没有打架的,男人之间的冲突竟然也很文雅,我疑惑了很久,为什么没有人打架呢?
老师竟然也不打学生。
高中时,老师也打,同学聚会时,老师见到被他打的最多的那个学生,握着手,尴尬地笑了很久很久。
社会,越现代,越文明。
人类,越高层,越优雅。
我在农村生活的时候,经常见到邻居之间起纠纷的,甚至亲兄弟打到了一起,全家总动员,锄头、砖头全上阵。
在城市生活这么久,没见邻居之间动手的,真遗憾……
最近有个视频蛮火的,一个大一点的孩子打小一点的孩子,打了无数个耳光,这个视频里的对话你们可能听不懂,我能听懂,因为就是我们这边的。
轰动不?
各个群上都在讨论这个事。
我在想,不就是混混之间打架吗?也就是这些年文明了,放在我们小时候,这都不叫事,我读初三的时候,转学来了一个东北小伙,瘦瘦的,来了以后先打听谁是学校里的老大,他挨着挑战老大。
怎么挑战?
老大还用拳头的时候,他已经用刀子了。
后来,这些老大全部臣服了,买烟孝敬他,有的见了面真的喊爹,亲爹。
打人都要在厕所里打,厕所是旱厕,真的把头给摁到粪便里……
避免孩子挨打的方式是什么?
送他去更好的学校,远离农村,远离城乡结合部,就因为我是农村出来的,所以我太懂农村人了,暴力深入每个人的骨髓,一句话不合就打起来了,昨天我去野炊,回来的时候看到田间还打起来了,一个年轻人跟一个年龄大的,我怀疑是父子,年轻人在打年龄大的,年轻的媳妇和年老的媳妇在拉架。
咱管不了,我连车都没停。
球赛,聚餐,跟球友闲聊,问他哪里妞好泡?他说最好泡的就是X中,城乡结合部,那里的初中生也玩微信,学习不好的女生很好勾搭,出来吃顿饭就行了,十六七岁的样子,而且他们相互介绍,例如自己玩够了,就送朋友了。
不用给钱,不用给买东西。
我问,城市的多还是农村的多?
他说,基本上都是农村的。
农村出身的朋友不要觉得看着不舒服,没啥不舒服的,咱为什么要好好努力?不就是为了逃离农村吗?我们世代努力就是为了这件事。
30岁以前,我还是个孩子,不懂事,一心在玩上,30岁才稍微成熟一点,把焦点放在家庭上了,我仔细想了想,其实我不仅仅有改变儿女命运的责任,我还扮演着改变长辈命运的角色,大家都说父母不喜欢进城,其实这个想法是错误的,是父母不喜欢寄生于儿女家里,若是给了他们独立的空间,他们是喜欢城市生活的,人都是朝上看的。
前些年,我拒绝给他们买房,一方面我买不起,一方面我觉得他们的命运定型了,就在农村了,别去折腾他们了。
后来,我发现,他们想进城,想体验一把城市人的生活,哪怕体验上几年不适应再回去,那是另外一回事。
你见谁从城市回到了农村?
一个个都梦想老了回家过上农妇山泉有点甜的生活。
那都只是想想,没人真回去。
真过上城市生活,他们很开心,衣服比以前整洁了,家里也干净了,笑的也灿烂了,而且有优越感了,回到农村,吃饭竟然也不习惯了……
人,都会变的。
所以,当我回忆30岁以前,总觉得跟做梦一样,那时是那么的自我,那时我的个性签名是:给自己的个性一种风格,这是一种崇高而稀有的艺术。
我那时,也太艺术了。
飞扬从结婚那天起,她就知道镇不住我,因为她是粉丝角色,只是渴望跟偶像结婚,她领证时就举手发誓:我只是要个身份,我领证就回上海,你继续原来的生活,我不打扰。
女人的话,都是骗人的。
婚后,她角色变了,肯定试图干涉,只是干涉不了。
我依然是浪子角色,在互联网世界扮演着双重角色,一方面我写着懂懂日记,从2006年没间断过,但是读者多是南方的,本地读者极少极少,甚至可能都没有。一方面我在本地论坛扮演着一个世俗写手的角色,拥有无数铁杆粉丝。
两者,不交叉。
人,终究要落地,例如我在网上貌似很牛B吧?其实在现实生活中,我特别的LOW,我就生活在农村,跟普通的农村人没任何区别,穿着也蛮邋遢的,我就特别羡慕在本地人脉资源特牛的那些人,为什么在本地论坛写文章?其实就是这个初衷,多认识一些本地朋友,我坚信自己一写就能火,因为我是职业写手,写风花雪月太拿手了,这属于比较初级的写作。
日记则深了很多,因为要照顾不同层次的读者,要写情感、事业、社会、人物,等等,包罗万象,让每个人都找到属于自己的兴奋区。
而风花雪月则不同,目标明确,就是写给女人看的,不谈钱,只谈情。
而且,要谈浪漫的婚外情。
为什么?
多数女人都没真正谈过恋爱,都是媒人介绍的,为了结婚而结婚,压根不知道什么是爱情,当然在工作中肯定有过爱情,只是被世俗压抑住了,从来没有释放过,我们处于的时代是没有“自我”的,我们只谈义务,不谈权利。
例如,爱就是一种权利。
但是,我们不能谈。
你是有义务对老公负责的,你咋能跟别人谈爱呢?虽然这是你“自我”的权利,但是谈这些可耻。
例如,女人为老公上床,这是义务,是应该做的,若是女人主动要呢?她是在伸张自己的权利,可耻!
我就抓住了这一点,我写的基本上都是唯美的、真实的婚外情,而且以第一人称去写的,就是压根不像故事。
要有性。
性是什么?
人人都在做,但是人人都不说的,谁说谁无耻,但是别人谈了,咱就想看,这就是人性,所以中国人的哲学就五个字:别让人看见。
一个国企,里面有个副科,女生,28岁,细高挑,属于最年轻的副科,传闻,老大带着她出差了一次俄罗斯,回来就提拔了。
这个是真人真事,那我不能直接写她的故事,我就写了一个论坛聚会的故事,一个女生跟版主摩擦出了火花,不久成了副版主,要写的有鼻子有眼,参与的人物都是论坛上的“常客”,给人的感觉这就是真事。
我写的越久,题材越多,因为大家主动倾诉呀,例如一个女下属跟领导一起喝酒,发生了点故事,就在办公室,那时领导的办公室是配床的,没多久,女下属就被发配到了乡下,当然让她有高升的感觉。
我问她,为什么会把你发配走呢?
她说,领导不希望我缠着他,也不希望有人看出什么来,毕竟对于他而言,职位是第一的,女人是次要的。
不仅仅发配走了她,还拉黑了她的Q。
领导是多么的理性。
我觉得领导不合格,要是我,爱江山更爱美人……
大家觉得这些故事普遍比较奇葩,其实每个女人都是有故事的,只是隐藏的很深,这是一类女人,还有一类女人是天真、纯洁、羞涩到幼稚的地步。
有人喜欢玩真心话大冒险,而我喜欢做民意调查,每当有女人喜欢我的时候,我总是问一句:倘若我残废了,你是否依然愿意跟我在一起?
答案全是YES。
那么,会不会真的是YES呢?
此时回答的YES,我认为是她对当下情感的一种态度,是愿意赴汤蹈火的,至于说我真的残废了,那就是另外一种“当下”了。
2008年,那时还没结婚,媳妇也只是处于女粉丝阶段,我心思没在她身上,所以结婚的时候我总恍惚一点:人真是命运安排的,我觉得最不可能成为我媳妇的人,竟然嫁给了我。
我有个女读者是临沂大学的,教计算机的,叫美隽,也是论坛上认识的,她属于什么类型的呢?
本地人嫁给了外地人,老公是河南的,考了这边的公务员,有一对双胞胎,俩女孩,蛮幸福不?
她脸上就写满了幸福。
刚从学校出来的人,都会崇拜老师,我们约着见过面,一起吃过饭,特别正式的那种,吃完饭,她就回去了,没有任何故事。
见过一面,我就对她念念不忘,年龄大我一些,但是看起来像同龄人,戴个眼镜特别斯文,我感觉我能搞定她,为什么?
我感觉她略开放,例如后来在一起吃饭,我发现她胸前有个扣子没扣,我总是盯着看,她会坏坏地问我:小坏蛋,看啥呢?
我说,开了。
她急忙系上。
这是她给我的感觉,事实上是错觉。
虽然很喜欢她,但是我焦点也没在她身上,因为我女朋友太多了,你对一个人有没有用心,对方都能感觉到,就如同我们很明确的知道一个女人是不是喜欢我们,为什么有些时候我们说一个人对事业没有用心呢?也是用这种方式去感知的。
真爱还是假爱,不是听你说了什么,而是你散发出了什么气场,周围的人都能闻到。
有天,我去听她的公开课。
我喜欢上了讲台上的她,是那么的优雅,粉笔字写的真好,我对她的态度变了,略崇拜,我变得有些羞涩了,说话也开始正经了,总是想着送她个什么礼物。
那时,本地论坛经常搞聚会。
有她在的时候,我总是缩手缩脚的,大家都觉得我变了,因为过去我是相当的飞扬跋扈,这就是我的天下。
感觉我恋爱了。
聚会结束时,我们一起走的,走到沂河边上时,她问我去家里坐坐不?认认门,就是很正式的邀请那种,说家里人都在。
我说,不去了。
我问她,能抱抱偶像不?
她同意。
拥抱的时候,她把双手挡在了胸前,屁股使劲往后翘,生怕被我碰到,我手摸到了她的腰,往下,她拦住了:别胡闹,你只是个孩子。
松开了。
但是,她能感受到,我是真的喜欢她,甚至喜欢的有些胆怯……
就这样,偶尔见个面,吃吃饭,聊聊天,但是再也没拥抱过,我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,她训我话,我也听,还劝我好好读书,争取考个硕士、博士,从而成为一名大学老师,可以教更多的学生写作。
她觉得我写的是真好。
她内心是否有故事,我不知道,我也不敢问。
2009年,冬天。
那时我已经结婚了,飞扬回上海了,我独居,美隽依然偶尔喊我一起聚餐之类的,她把我定位成了小弟,每次都特意嘱咐带上媳妇,但是我从来不带,因为女人都会闻,一闻就闻到了什么。
2010年,元旦前夕。
美隽去五莲开会,问我愿意去玩不?
我肯定愿意。
在这以前,她已经把我定义成了无害男人,不会伤害她的,会议一共两天,一天开会,一天爬山。
第一天,晚。
我去酒店找她,她不允许我上楼,只允许我坐在大厅里跟她聊天,我一靠近,她就很警觉,从此我可以推断出,她是真的很单纯,越是如此,我越尊重她,不轻浮。
我们俩聊了很久,一直聊到了大厅里已经很安静了。
我说,我送你回房间吧,我就回去了。
她说,好吧。
到了门口,我就要走。
她说,没事,进来坐坐吧,我相信你。
我笑着说,那我走的时候,要让我抱抱。
她说,再说吧。
又闲聊了一会,我要走了。
她起身相送。
我转身抱住了她,抱了很久很久,她挣扎了几次,就没再继续挣扎,但是她有她的原则,就是只能这么抱着,不能乱动。
折腾到了凌晨2点,从亲亲脖子到了上半身,但是还是没有得手,主要是我不想得手,我觉得太完美的人,就应该一直驻扎在我内心深处,我已经明显感觉到,只要我稍微强势一点,一切就水到渠成了,她眼神都有些迷离了。
我说,以后,只要你有需要,你随时召唤,哪怕需要肾,我随时割给你。
她问,真的?
我说,真的,我发誓。
她说,我相信你。
我问,假如我需要换肾,你会给我吗?
她说,我明天回答你这个问题。
次日,她起晚了,没有参加集体活动,给我打电话,我过去接她,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形象,我们之间又有了隔膜,我不敢抱她了。
她说,昨天的问题我思考了很久,首先我要确定有没有替代的治疗方案,若有,那么还是建议你选择其它的方案,若是实在没有别的方案了,只有我可以救你了,我愿意,但是我很不情愿,因为我是两个孩子的妈妈。
我说,谢谢你。
她说,可能回答让你失望了。
我说,不失望,很理性。
我们把车子开到了半山顶,在那里接吻了,很久很久,也不知道为什么吻,可能是爱,可能是崇拜,反正不是泡妞,若是泡妞,哪需要这么费劲?
总而言之,感觉很神圣。
下山时,躲一个逆行的摩托车,我撞到护栏上了,车子翻了一个滚,我腿被护栏刺穿了,而且穿得很有艺术性,正好是竖着插进去的,顺着肌肉纹理,流血,但是不是很夸张,大动脉没破,骨头已经能看得很清楚了……
她吓傻了。
后来120来了,把我送到五莲医院,简单的止血处理,然后转院到日照人民医院,有些肌肉已经发黑了,接着紧急通知家人,媳妇打了个出租车连夜赶到了日照。
医生建议,截肢,因为肌肉坏死必然要伤害动脉血管,小腿会受牵连,截肢好的快,媳妇哭得哇哇的,意思是花多少钱也治,保守治疗也行,但是一定要有腿。
后来,建议转院。
我们又转到了青岛,专家会诊决定保守治疗,剪掉部分坏死肌肉。
媳妇只知道是车祸,不知道背后的故事,以为美隽只是一个读者,因为经常有读者跟着我一起出去,她没介意。
我让美隽先回去。
留媳妇在医院。
人没腿的时候,人生是绝望的,想死的心都有,真的想死……
当时媳妇怀孕了,我父母不希望她操心过多,我手术后,让她回上海了,父母来照顾我,这期间美隽每周都来看我。
她问,你需要我吗?
我说,需要。
她说,我来照顾你吧。
我说,好。
她说,那我就真的来。
我问,真的?
她说,真的,我想好了,既然因我而起,那我就要负责到底。
美隽真的来了,离婚了,什么都没要,甚至在学校请了长假,没想到如此保守的她如此的冲动。
我爹我娘知道内幕了,但是也不好意思说什么,只是希望我能处理好跟媳妇的关系,是两个女人都要,还是取其一?若是不要飞扬了,就提前告诉人家,让人家有所准备。
其实,我也没准备好。
美隽真的来了,我竟然觉得她很陌生,毕竟俩人压根没有在一起生活过,还有就是我受伤以后情绪非常不稳定,生怕别人抛弃我,动不动就哭,是我哭。
她照顾我总有照顾孩子的感觉,毕竟有12岁的年龄差,她要哄着我,我总是觉得很别扭,至少不像是恋人。
她没有看过我的身体,护士过来检查伤口,我总是想拉着被子盖盖,不好意思光着屁股面对她,还是有那么一丝羞涩,小护士坏笑:盖什么盖?什么样的我没见过?
飞扬偶尔飞青岛来看我,她知道我无大碍,只是需要静养而已,但是当她遇到美隽时,仿佛什么都明白了,只是看我伤成这样了,没有道破而已。
飞扬给她写过一封信:女人何苦为难女人。
从一个专业写手角度去评价这封信,写的非常非常好,意思是我也别为难你,你也别为难我,你回归你的家庭吧,把我的家庭还给我,你可以跟他继续保持来往,但是不要触碰家庭底线。
这封信不久,美隽跟飞扬详谈了一次,走了,差不多半年,听说她复婚了。
美隽走后,我又开始想她了,总觉得是飞扬撵走了她,我对飞扬心怀恨意,你凭什么破坏我们的爱情?我想和飞扬离婚,飞扬也想和我离婚,她的意思等我出院了就去办理手续,但是要求我一次性支付20万的抚养费,为肚子里的孩子。
当时,我就是没钱,有钱,肯定给了。
我父母总是劝合,为什么?他们怕儿子瘸了以后真娶不到媳妇了,何况飞扬这么贤惠。
我和飞扬进入了冷战期,后来是她心软了,为了孩子,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,她给我发了个信息:老公,我飞青岛,你带我和孩子回家吧,好吗?
我说,好。
从那以后,谁也没再提过美隽。
我出院不久,打了官司,车子也换了新的,保险公司赔的,但是没多久我就卖了,换了自动挡的车,因为我腿不能踩离合了。
我再也没见过美隽,也慢慢把她遗忘了。
后来,我从农村搬到县城了,很偶然的机会碰到了,发福了,在车上抱了抱,她不像当年那么反抗了,甚至有了回应,我反而觉得没意思了。
我问,过的好吗?
她说,不太好,他总是喝酒,喝了酒就骂,你不知道恶言也会杀人的,他骂的可难听了,但我只能听着,我有错在先,他动手打过我一次。
我说,对不起了。
她说,不完全与你有关。
我问,后来谈过男朋友吗?
她说,算是吧。
我问,被老公知道了?
她说,那男的找过他。
美隽告诉我,复婚后一点都不幸福,她总是想寻求安慰,找人倾诉,先后谈过两个男朋友,一个是因为有路虎,还把车子借给她,让她有了全新的生命体验;一个是小鲜肉,据说文章写的特别好,有我当年的影子。
我问她,为什么不找我?
她支吾了半天,说最爱的人依然是我。